变了。”

&esp;&esp;张明海默默的走到山鸡的尸体边，什么话也没有说。他掏出烟，点燃，仰起头看着渐渐发白的夜空。烟雾弥漫，依稀中，看见了山鸡傻傻的笑脸。

&esp;&esp;昨天还曾一起指点江山，一夜之间，竟是天人之隔。这就是人生，无奈，却不得不接受的人生，黑道的人生！

&esp;&esp;任龙飞和吴乘风轻轻的将山鸡的尸体抬起来，走向那辆凯迪拉克。小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张明海身边，和张明海一样，仰起头，看着夜空。

&esp;&esp;夜空依旧昏沉、迷惘，仿佛是一张无情的网，把全天下的人网罗其中。也像江湖，你想挣扎，你想反抗，你想活下去，但是由不得你。

&esp;&esp;“张哥，山鸡走了。”

&esp;&esp;张明海收回目光，眼睛有些酸痛，“我知道，出来混的，应该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。”

&esp;&esp;“张哥……”小光看了看满地的血迹，呼吸着刺鼻的血腥，他皱了皱眉：“张哥，我们真的要走下去吗？”

&esp;&esp;“看着我的眼睛，”张明海冷声说道。小光在看，张明海的眼睛清澈、深邃、但是若是看的仔细了，你会发现那一丝隐忍、戾气、坚定和痛苦。

&esp;&esp;“你现在是不是害怕了？害怕某天会像山鸡一样？”张明海轻轻的问道，小光犹豫了一阵，终于还是点了点头。

&esp;&esp;“你怕死？”

&esp;&esp;小光摇了摇头，叹了一口气说道：“我不是怕死，只是……只是厌倦了血腥。”

&esp;&esp;“你们在说什么呢？”夏东海和董志强肩并着肩走了过来。

&esp;&esp;张明海没有理会他俩，拍了拍小光的肩膀，深深的说道：“自己选择的路，是个爷们，跪着也他妈的得走完！”

&esp;&esp;小光本来失神的眼睛，好像一下子明亮了许多，他点了点头，释然道：“张哥，无论如何，我都跟定你了，你赖也赖不掉！”

&esp;&esp;知道他的心结打开了，张明海长长的出了一口气。正好任龙飞和吴乘风低着头走回来，张明海一看他俩这样，不由得生气的喊道：“给我精神点！”

&esp;&esp;任龙飞抿了抿嘴，喃喃道：“张哥……山鸡他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他去享福去了！怎么，山鸡走了，你们也想跟着去？干这行的，死是早晚的事！山鸡走了我也很难过，我很了解你们之间的感情，但是，你们这样就有出息了？”张明海越说越来气，“妈的！你们知道当年我收到的打击有多大吗？！还不是挺过来了，山鸡走了，那是解脱了，你们一个个别都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！丢人！”

&esp;&esp;任龙飞和吴乘风不吱声了，夏东海连忙过来打圆场，对张明海说道：“对了张明海，你要不要去看看那个钱长明钱所长？我可是给你‘招待’的相当不错哦！”

&esp;&esp;一听夏东海提起钱长明，张明海忽然想起了大彪，忙问任龙飞：“在江北我让你带回来那个人呢？”

&esp;&esp;“在五楼，我们把他捆的跟粽子似的。绝对跑不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好，”张明海的目光阴冷起来：“上楼，去看看这个很nb的家伙。”

&esp;&esp;娱乐会所的五楼里。大彪果然是像任龙飞说的那样，被捆的结结实实的。两个雁翎帮的成员趴在窗口，看着外面，脸上一片焦急之色。

&esp;&esp;“好像不打了。”一个问另一个。

&esp;&esp;那个点了点头，低声说道：“看来是老大来了。”说着一指楼下远去的警车，对旁边的人说：“看，警察都走了。”

&esp;&esp;“这个……不会把老大抓走了吧？”先前的那个人小心的说道。

&esp;&esp;“啪！”身旁那个人狠狠的打了一下他的脑袋，骂道：“操！你瞎jb说啥呢！老大在交警中队大院的事，你没听说过？”

&esp;&esp;后者想了想，眼睛一亮，附和道：“废话！我要是不冲着这事，能加入雁翎帮吗！想想也是，老大都敢在刑警的面前杀人，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事！”

&esp;&esp;“哎呦……”两个人正聊的开心，大彪忽然起来，一看，他的脸憋得通红，“两位大哥，我想解个手……我实在是憋不住了！”

&esp;&esp;其中一个雁翎帮成员厌恶的皱了皱眉，对另一个说道：“咋整？给他松绑？”

&esp;&esp;另一个摇了摇头，忐忑的说道：“恐怕不行，这个人是老大特意叫飞哥给送过来的，万一这家伙使诈跑了，那咱俩可就完犊子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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