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凉城,则天湖内。
一群年轻人汇聚在湖中央的则天亭中,一边观赏着美景,一边“饮茶论道”。
这群年轻人皆是来历不凡,背景惊人之辈,总共约有二十余位,且都是古宗古门,世家王朝,年轻一辈中的最杰出之人。
隐仙门的廖庭,青瑶门的杜鱼儿,潭州于家的于乾,丰州九路的玉梳小郡主……总之,这二十余位年轻人,都是九黎大陆各家势力,倾其全力培养的后来人,不是被冠以未来家主,就是被冠以神女、道韵之子的称谓。总之各个“头角峥嵘,气宇轩昂”。
这群年轻俊杰,坐在凉亭之中,体态淡然,周遭也有数十位年轻貌美的婢女伺候。
一阵寒暄过后,隐仙门的廖庭,笑吟吟地开口道:“业兄,为何那仙澜宗的楚烬没有来此?是因为……机缘被夺……而羞于面见我等吗?”
“哈哈哈!”
一众年轻俊杰听到这话后,纷纷散发出略显讥讽的笑声。
也有嘴欠者,阴阳怪气道:“那楚烬师兄生性高傲,眼高于顶,平日里更是被宗门长老们冠以天骄之上之人。我本以为他应是最先得到血引的人,却不承想竟被一个外乡人截去了……哈哈,他自然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,也受不了我等甚是关切的目光。”
“吴兄,你的目光究竟是关切呀,还是幸灾乐祸啊?!”
“哪有,哪有。大道争锋,楚兄之才,如星辰一般璀璨,我连幸灾乐祸的资格都没有啊!”
“饮茶,饮茶!”
“……!”
众人在交流中,大多都是对楚烬这个人的调侃,这也侧面证明了,眼前的这群天骄,其实并不是很团结。这更像是一种小圈子的聚会,表面上大家都和和气气的,实则钩心斗角,各有算计。
大帝机缘的最终归属,肯定不是靠商量出来的,那是得真抢真杀的。而这群聚在一块的年轻人,也都视彼此为对手。
不远处,身为东道主的司徒业,体态端庄地坐在主位上,情商颇高地回道:“楚烬兄,前日已经来过了。只不过,他的机缘被外乡人抢夺,此刻确实没有心情与我等一聚,只想找到那外乡人,与其公平一战,夺回自己的机缘。”
“公平一战?这九黎大陆,真的有这四个字吗?!哈哈,莫不是强行挽回尊严之举?”一位世家子弟,语刻薄地评价了一句。
“楚兄为人刚正,我相信他,是真的想与那外乡人公平一战的。”司徒业轻声回应了一句,便笑道:“只不过,楚兄最近时运不济,我西凉城恰逢此时召开天骄盛会,如此众多的英才汇聚于此,若那身负气运的外乡人真的出现了,恐怕……他也很难抢得到。”
“听闻那外乡人,是古皇传人,身负人间气运?”
“无错,我父已与仙澜宗的无尘前辈有过书信来往。他老人家也承认了那外乡人,确有气运加身一事。”
“区区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穷小子,竟真的身负人间气运?哎,古皇他老人家……着实是眼光不怎么样啊!”一位年纪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,撇嘴评价了一句。
他名为周鹤,乃是三海道场的亲传道子。
“呵,何必以古皇相称?在我九黎大陆,只有大帝,可镇人间,古皇只是大帝大道的磨刀石罢了。”廖庭皱眉回了一句。
在九黎大陆的传说中,九黎大帝未得神明位之前,曾与一位那时也未得道的古皇交战,虽也重创对方,但自己却被斩去其头颅。
此一战,被称之为逐鹿的神禁之战。据传说,那一战过后,那位并未得道的古皇与九黎大帝,竟过了三十年后,同时悟道成为准神。
人间只有一神存,二人本应该再次发生一场证道的神战,可不知为何,那古皇却突然登天离去,似入屋脊,征伐不祥。
他登天之日,九黎大帝便感自己丧失了最重要的对手,彻底没了证道的资格,所以大怒之下,一剑斩天道,却无意中彻底破这片大陆的天道禁锢,并夺得大道神位,开启了真正的帝路。
所以,九黎大陆是天生仇视古皇传人的,也称古皇为入侵者。而现在任也被传成是古皇传人,且还要与这群九黎大陆的本土天才争锋,那自然是在人家这里不受待见的。而这种局面隐隐也有一股宿命的味道。
“业兄,我觉得你所属实。若是那古皇传人真的现身在此,呵呵,这楚兄怕是没有机会出手喽!”
“我九黎大陆,天骄无数,怎会让一个外人名扬天下?!我看呐,不如在天骄盛会开启后,我等用十日时间游历天下,一同寻找那古皇传人,将其斩杀在刑山前,祭奠大帝道韵,再分食他的人间气运,令这古皇传人,永跪帝坟。”
“吴兄此,令人热血沸腾,当真秒极啊!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