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名王汉,就是那位特殊秘境的奴隶籍女子所生。他从小便展现出了惊人的修炼天赋,命格亲近大道,一路突飞猛进,在十二岁那年便得到了一部非常稀有的心法典籍,并以此帮自己和母亲摆脱了贱籍,成为了那片秘境公认的天才之一,还得到了一家宗门的赏识,成为了内门弟子。
多年后,当朝国君因一件要事,便率神通者入侵了那片秘境。在征伐之间,他故地重游,却得知了私生子天赋极高一事。
不久后,天赋异禀的王汉,便来到了西凉城。
他先是在城外住了两年,并在一次皇家围猎中,再次展现出了非常耀眼的神通之能,即便在一众依靠着底蕴与庇护的王族子弟之间,也隐隐有第一人的统治力。
自此,他从城外搬到内城居住,而国君亲赐他府邸,并为他改名司徒业。
但这还不是最狗血,最恶心的。
司徒业在西凉城外住的那两年,身边是有母亲陪伴的。但他被赐姓司徒,搬到内府后,母亲却没能进城,只返回了那片已经被神通者碾压过的家乡,独自生活。
又过了几年,一个圆月当空的夜晚,司徒业入宫,在野爹国君的主持下,盛况空前地过了自己人生中的十八岁生辰宴。
回府时,他却见到一个身形消瘦,脸色蜡黄的女子,提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糕点,非常期待,非常惶恐,非常忐忑的再次出现在了业府门前。
下人虽然认识她,但却撵她,不让她进。她便躲得老远,只静静等待。
终于,她等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孩子。
家没了,那个男人也本就不属于自己。数年光景,对她而,就像是从万古岁月中熬过来的,她太想自己的孩子了。
想为他在生日这天,准备一些糕点,看看他,摸摸他,然后便走……。
但却没想到,她等来的不是一场母子重逢,而是一个冷漠的对视,以及非常克制的距离感,驱逐感。
在那一刻,她生命中所有的期待,所有的希望,全都如落地的糕点一般,碎裂得无法黏合。
他不再是穷乡僻壤的野孩子,也不再是自己的乖宝,而是一位身穿华服,前景无限的业公子。
宫中那些老人能容下他,是因为他那一身惊才绝艳的天赋,可又如何能容纳一个被卖来卖去的奴隶之女呢?
那是国君的污点,是皇族永远也不可能承认的存在。
精致的糕点自食盒中碎落满地,思念许久的身影走入了豪宅大院之中,她没什么可留恋了。
一步一阑珊,步步不回头。
走至城外,发丝凌乱的女人,投河自尽。
次日,业公子得知女人死讯,便命人将其收尸,远离西凉,在那穷乡僻壤的秘境中大操大办,为其修了一座大坟。
国君得知此事,却欣喜道:“这孩子,有情有义啊!”
……
任也听完这个故事后,心里对这个业公子的印象差到了极致,撇嘴道:“这种畜生成神了又能如何?!”
“呀,可不敢这么讲。”小摊主立马做出了噤声的手势:“小哥,多必失啊!”
“哎,打包吧,全带走。”
任也扔下一句,回过头便看向了业府,心里暗道:“你要是这种选手的话,那搞你界空石,老子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。”
话音落,他伸手拿起自己在小摊上买的东西,起身就要离去。
“轰轰轰……!”
就在这时,业府院内,突然涌动出数十股强大的气息,紧跟着,他便见到一群神通者冲天而起,化作一道道神虹,直奔城外飞掠而去。
“他这里竟然有一个五品,这么多四品?!”
任也心中愕然,沉思道: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真要好好计划一下了。”
……
业府内。
一位面容俊俏的青年,负手而立,抬头看着苍穹,目送自己身边的一位位护道人,全部向南天飞掠。
旁边,一位中年轻声道:“公子为何不去啊?”
“我在等人。”
“等人?等谁?!”中年有些诧异。
“我在等那位大闹潮龙城的气运之子。”青年笑吟吟回道。
“你怎么能笃定,他会来西凉?”
“呵,不是笃定,而是……他已经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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